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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內心深處已經下定決心她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
於是那天晚上12點關門後，你沒有踏上回家的路，而是往右走，走向那個老板娘嘴裏“都不是什麽好人”才去的KTV。
你要買一些那種吃完以後讓人容易產生性沖動的藥，盡管你不知道那個藥叫什麽名字，你還是決定先去了再說。
走路大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遠處原來漆黑一片的天空開始被紛繁覆雜的燈光染得微紅。
你站在馬路對面看著，穿著花花綠綠的西裝的大哥來來往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笑意張揚，姿態卻放得很低。
你慢慢走過去了，身上穿著的短袖襯衫和黑色長褲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走近了門口你才看見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樣子很熟悉，她的目光也漸漸看向你。
“誒，美女，來找帥哥的啊？”另一邊站著的金毛邊說邊走到你身邊。
“滾，滾邊去，我認得的。”女人一腳輕輕踢到金毛腿上，金毛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開了。
“咋了，你不是真聽那大哥說我們這錢好賺來賺錢的吧？”女人把你扯到一邊，一臉鄙夷地和你說。
“我來買點東西，是不是有種藥男人吃了會發燙，想做愛的？”
女人的臉色沈了一些：“你買來幹嘛的？”
“我幫人的。”
“那東西當然是幫人的！走走走！什麽五六七八的！”女人推著你往回走。
“不是，我要幫一個阿姨，她老公家暴，我得想辦法讓那男的被拘留這樣她才好逃。”你抓住女人的手肘認真說。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眉頭皺起來：“你想假裝自己被他搞了，再報警？”
“他吃了我就往下跑，報警，拘留完事兒。”
女人上下打量你：“你行不行，不行我們有姐妹去幹呀。”
“警察都見過你們吧，你們來效果肯定沒我好。”
她從自己的裙子口袋裏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裝著的藥品，倒了四片給你。
“兩片，磨碎了加酒了嘗不出味兒。實在不行回來找我，知道了吧？”她兇巴巴的，塞給你以後就往回走，臉上又變成了你剛來時看到的那種誇張的笑容。
你看著躺在自己手心的藥片想對她說句謝謝，可是她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一股廉價香水味還飄散在空中。
或許她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你只是她生活中偶然出現的一只小鹿，看見小鹿的那一刻或許有些驚喜，但小鹿終究影響不了她的生活。
她不需要誰的同情也不需要誰的說教，她正在自己選擇的小河上飄蕩，沒有人知道小河的盡頭是歲月靜好的桃花源還是湍急的懸崖瀑布。
這正是自由的代價。
到家後你將藥片用被子碾成粉末，小小一堆粉末被你放在一張正方形的紙中間，你仔細地將紙片對折，直到把藥粉牢牢包在中間。
林飛雁和雪婷從家裏出發，坐車到汽車客運站要大半個小時，買票上車到開車也要大半個小時。最好是從你沖到樓下，發出尖叫引起所有人的註意力時她們就悄無聲息的從家裏下樓。
你可以讓那個男人真的碰到你，這樣你身上的傷痕會成為最確切的證據。
你要買一條裙子，必要時露出你的大腿，挑起那個男人最直接的動作和色心。
你要一擊即中，你要他聲名盡毀。
第二天學校放學時，雪婷遞給你一封信，遞給你後她徘徊著沒有離開。
“姐姐，你不會受傷的是嗎？”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站在你面前問你，她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當然不會，姐姐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有足夠的力氣了，你也要記得好好長大哦。”
你笑著看雪婷，你知道林飛雁已經下定決心。
那封信並不長，主要還是感謝你的幫忙。只是在最後她還是傳遞給你一個信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她還是找了一個人作為證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從頭到尾看著你，作為目擊證人出現。
“他叫孟錢，就住在五樓。以前崔順天喝完酒發瘋，他有時候會下來罵他，只不過他跟他媽媽實在是兩個人相依為命，他媽媽不希望他在外面惹事，我已經跟他說了這件事，他保證一定會好好看住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你也記住，如何任何時候你改變主意，讓雪婷告訴我就好，我們一定不會介意的。”
你們將時間定在五天後，雪婷從你手裏接過家鄉屋子的鑰匙。
那條鑰匙曾經被你思考過要扔掉，現在卻成為別人開啟另一段人生的敲門磚。
你告誡雪婷她們去到以後不要進小房間。
“你們去到以後不要進小房間，裏面是我一個阿姨的遺物，保持不要動就好。”
“還有”，你遞給她一個信封：“這間療養院應該住著一個女人叫樊惠，你們幫我探望一下，她是我媽媽。”
雪婷將信封珍而重之的夾在課本裏。
“要和媽媽一起好好生活知道嗎？”你忍住自己的眼淚跟雪婷告別，不出意外，你覺得這是你們之間的最後一面了。
“姐姐，你也要好好生活，將來我們再見。”她鄭重地說，然後踩著夕陽的餘暉走進回家的路途。
能好好的告別已經是一種緣分，你很滿足。
“你好，一瓶雪碧。”雪婷走後t不久一個男生過來跟你說。
“五毛。”你隨意的說。
“我叫孟錢。”他直咧咧的說。
你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身上，他長得很英氣，皮膚白白的。
“我想讓你提前看到我的樣子，我會在五樓一直看著的。”
“你要小心，不要卷進這件事太深。我怕崔順天以後會報覆你。”你站在他對面以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沒有繼續和孟錢說話，後天晚上你就要執行計劃了，你根本不知道孟錢靠不靠譜，所以你決定和他透露得越少越好。
孟錢拿著吸管一直站在櫃臺，雪碧的汽透著綠色的玻璃一直往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孟錢從三歲起就和母親一起生活，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並不容易，。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生活太容易被人欺負了，小到晾衣服的位置，大到在公交車上一個叔叔擠到他依然毫不客氣的狠狠瞪他一眼，母親也不敢太大聲地罵。
直到孟錢漸漸長大，他會到樓下罵那個罵人很兇的叔叔，母親會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你把人家惹急了，我們兩母子能怎麽樣？我們難道能搬家嗎？”母親一臉急躁。
孟錢知道母親不容易，他也知道樓下那兩母女也不容易。
他只是想幫幫別人。
所以林飛雁向他提起這件事時他一下就答應了，只是那一晚以後就不斷在思考，蘇望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她怎麽如此奮不顧身，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
然而當他來到小賣部真的見到你，他發覺自己講不出什麽話。
這也很自然，畢竟孟錢雖然過得並不容易，他的母親仍然為了他能健康成長竭盡全力，一個17歲的少年再如何早慧成熟也無法比擬一個被生活在身上刮出道道血痕的女孩。
他或許真的在你身上看到了些什麽，可在那個年齡，他無法做些什麽。
就像你是那個在ktv裏工作的女人生活裏的小鹿一樣。
孟錢也是你生活裏偶然出現的小鹿，他很好，但你的生活已經被鑄就了，他的出現改變不了什麽。
於是孟錢在喝完那瓶雪碧後安靜的離開了。
你依舊心無旁騖的繼續在小賣部整理貨架，像你們沒有見過面一般。
那天你提早跟老板娘請了假，下午四點時就回家，你看著對面的小窗戶，你們約定好了，那個房間裏的燈開關兩下就代表林飛雁和雪婷已經準備好了。
你換好裙子靜靜等待那一刻。
林飛雁會在晚上七點吃飯的時候把藥加進他的酒裏，十五分鐘後她會和雪婷躲進臥室裏反鎖門，而你會在十分鐘後去敲門。
天完全變黑時是七點，你看到對面的燈閃了兩下，於是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穿上鞋子出發。
到達院門後你擡頭往上看，五樓的左邊樓道亮著燈，你看到一個人探頭看著你。
他揮揮手讓你註意到他。
孟錢比你想象中靠譜。
你聽到自己穿著的鞋子發出“踏、踏”的腳步聲，許久後你停在了林飛雁家門口，你能聞到那股難聞的酒氣，還有裏面發出敲門的聲音。
你提起手敲響面前的門。
“叩叩叩。”
“叩叩叩。”
你故意敲得很大聲。
“幹嘛！”門一下子被拉開了，你又看到了一個半人。
和蘇軍真像啊，皺巴巴的上衣，滿臉的胡茬。
半人呼吸有些重，臉色潮紅，他將視線從你的臉轉移到你的胸口。
“我，我來找人。”你用自己最柔弱的聲音說道，順便將自己的雙手看似嬌羞的移到胸口前的位置。
你毫不害怕似的一只腳踏進了門口，讓自己的身體離半人更近。
半人的身體變硬了，他的視線變得更迷離，將鼻子移到你頸窩的位置。
“小妹妹，你很香哦。”他猥瑣的笑，一只手試探性的放在你的腰上。
“這裏沒有人，你進來，叔叔幫你找好不好。”他口中吐出臭氣，發出邀請。
“這樣不好吧。”你低著頭將雙手不經意的放在他的腰際，對一個醉酒又上頭的男人，這簡直不能算是拒絕。
掙紮間你的雙腿移動，碰到他灼熱的下體。
他把你抱得更緊了，全然把你的掙紮當作欲拒還迎。
就是現在！
你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在他的右臂上，他發出慘叫的同時也松開了手。
你往後退兩步，毫不猶豫的開始跑下樓，半人不出所料的窮追不舍。
你邊跑邊開始求救，在跑到一樓地面時故意跌倒。
半人拉過你的小腿整個人騎在你身上，他潮紅的臉，沒有剪過的長指甲掐進你的皮膚。
是！就是這樣！
“用你自己的魯莽和暴力將你自己帶入墳墓吧！”你在心裏嘶吼！
一片漆黑中，恐懼和激動化作你臉上的獰笑。
那一瞬間，你一旁的門開了，黃色的燈光灑在你身上，半人被拉開。
你沒有註意到你的裙子已經被拉到大腿根部的位置，也沒有註意到自己的雙手因為掙紮了滿手擦傷。
更沒有註意到在樓梯口站著的孟錢臉上看著你一臉的憐惜。
一旁上來一個阿姨將你的裙子拉下去，將你扶起身。
你的目光仍舊聚焦在半人身上，他被捆住了，你看著阿姨終於哭出來。
疼痛是真的，驚懼也是真的，有什麽好哭不出來的呢。
你在哭聲中聽著阿姨回家報警，看著半人因為藥效眼裏對你還有著熾熱的渴望。
是啊，燃燒吧，今晚過去，有一對鳳凰就要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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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走過去了，身上穿著的短袖襯衫和黑色長褲和身邊的人格格不入。
走近了門口你才看見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樣子很熟悉，她的目光也漸漸看向你。
“誒，美女，來找帥哥的啊？”另一邊站著的金毛邊說邊走到你身邊。
“滾，滾邊去，我認得的。”女人一腳輕輕踢到金毛腿上，金毛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開了。
“咋了，你不是真聽那大哥說我們這錢好賺來賺錢的吧？”女人把你扯到一邊，一臉鄙夷地和你說。
“我來買點東西，是不是有種藥男人吃了會發燙，想做愛的？”
女人的臉色沈了一些：“你買來幹嘛的？”
“我幫人的。”
“那東西當然是幫人的！走走走！什麽五六七八的！”女人推著你往回走。
“不是，我要幫一個阿姨，她老公家暴，我得想辦法讓那男的被拘留這樣她才好逃。”你抓住女人的手肘認真說。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眉頭皺起來：“你想假裝自己被他搞了，再報警？”
“他吃了我就往下跑，報警，拘留完事兒。”
女人上下打量你：“你行不行，不行我們有姐妹去幹呀。”
“警察都見過你們吧，你們來效果肯定沒我好。”
她從自己的裙子口袋裏掏出一包用塑料袋裝著的藥品，倒了四片給你。
“兩片，磨碎了加酒了嘗不出味兒。實在不行回來找我，知道了吧？”她兇巴巴的，塞給你以後就往回走，臉上又變成了你剛來時看到的那種誇張的笑容。
你看著躺在自己手心的藥片想對她說句謝謝，可是她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一股廉價香水味還飄散在空中。
或許她也不需要你的感謝，你只是她生活中偶然出現的一只小鹿，看見小鹿的那一刻或許有些驚喜，但小鹿終究影響不了她的生活。
她不需要誰的同情也不需要誰的說教，她正在自己選擇的小河上飄蕩，沒有人知道小河的盡頭是歲月靜好的桃花源還是湍急的懸崖瀑布。
這正是自由的代價。
到家後你將藥片用被子碾成粉末，小小一堆粉末被你放在一張正方形的紙中間，你仔細地將紙片對折，直到把藥粉牢牢包在中間。
林飛雁和雪婷從家裏出發，坐車到汽車客運站要大半個小時，買票上車到開車也要大半個小時。最好是從你沖到樓下，發出尖叫引起所有人的註意力時她們就悄無聲息的從家裏下樓。
你可以讓那個男人真的碰到你，這樣你身上的傷痕會成為最確切的證據。
你要買一條裙子，必要時露出你的大腿，挑起那個男人最直接的動作和色心。
你要一擊即中，你要他聲名盡毀。
第二天學校放學時，雪婷遞給你一封信，遞給你後她徘徊著沒有離開。
“姐姐，你不會受傷的是嗎？”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站在你面前問你，她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當然不會，姐姐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有足夠的力氣了，你也要記得好好長大哦。”
你笑著看雪婷，你知道林飛雁已經下定決心。
那封信並不長，主要還是感謝你的幫忙。只是在最後她還是傳遞給你一個信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她還是找了一個人作為證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從頭到尾看著你，作為目擊證人出現。
“他叫孟錢，就住在五樓。以前崔順天喝完酒發瘋，他有時候會下來罵他，只不過他跟他媽媽實在是兩個人相依為命，他媽媽不希望他在外面惹事，我已經跟他說了這件事，他保證一定會好好看住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你也記住，如何任何時候你改變主意，讓雪婷告訴我就好，我們一定不會介意的。”
你們將時間定在五天後，雪婷從你手裏接過家鄉屋子的鑰匙。
那條鑰匙曾經被你思考過要扔掉，現在卻成為別人開啟另一段人生的敲門磚。
你告誡雪婷她們去到以後不要進小房間。
“你們去到以後不要進小房間，裏面是我一個阿姨的遺物，保持不要動就好。”
“還有”，你遞給她一個信封：“這間療養院應該住著一個女人叫樊惠，你們幫我探望一下，她是我媽媽。”
雪婷將信封珍而重之的夾在課本裏。
“要和媽媽一起好好生活知道嗎？”你忍住自己的眼淚跟雪婷告別，不出意外，你覺得這是你們之間的最後一面了。
“姐姐，你也要好好生活，將來我們再見。”她鄭重地說，然後踩著夕陽的餘暉走進回家的路途。
能好好的告別已經是一種緣分，你很滿足。
“你好，一瓶雪碧。”雪婷走後t不久一個男生過來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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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錢。”他直咧咧的說。
你這才把視線移到他身上，他長得很英氣，皮膚白白的。
“我想讓你提前看到我的樣子，我會在五樓一直看著的。”
“你要小心，不要卷進這件事太深。我怕崔順天以後會報覆你。”你站在他對面以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沒有繼續和孟錢說話，後天晚上你就要執行計劃了，你根本不知道孟錢靠不靠譜，所以你決定和他透露得越少越好。
孟錢拿著吸管一直站在櫃臺，雪碧的汽透著綠色的玻璃一直往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孟錢從三歲起就和母親一起生活，兩個人的日子過得並不容易，。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生活太容易被人欺負了，小到晾衣服的位置，大到在公交車上一個叔叔擠到他依然毫不客氣的狠狠瞪他一眼，母親也不敢太大聲地罵。
直到孟錢漸漸長大，他會到樓下罵那個罵人很兇的叔叔，母親會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你把人家惹急了，我們兩母子能怎麽樣？我們難道能搬家嗎？”母親一臉急躁。
孟錢知道母親不容易，他也知道樓下那兩母女也不容易。
他只是想幫幫別人。
所以林飛雁向他提起這件事時他一下就答應了，只是那一晚以後就不斷在思考，蘇望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她怎麽如此奮不顧身，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
然而當他來到小賣部真的見到你，他發覺自己講不出什麽話。
這也很自然，畢竟孟錢雖然過得並不容易，他的母親仍然為了他能健康成長竭盡全力，一個17歲的少年再如何早慧成熟也無法比擬一個被生活在身上刮出道道血痕的女孩。
他或許真的在你身上看到了些什麽，可在那個年齡，他無法做些什麽。
就像你是那個在ktv裏工作的女人生活裏的小鹿一樣。
孟錢也是你生活裏偶然出現的小鹿，他很好，但你的生活已經被鑄就了，他的出現改變不了什麽。
於是孟錢在喝完那瓶雪碧後安靜的離開了。
你依舊心無旁騖的繼續在小賣部整理貨架，像你們沒有見過面一般。
那天你提早跟老板娘請了假，下午四點時就回家，你看著對面的小窗戶，你們約定好了，那個房間裏的燈開關兩下就代表林飛雁和雪婷已經準備好了。
你換好裙子靜靜等待那一刻。
林飛雁會在晚上七點吃飯的時候把藥加進他的酒裏，十五分鐘後她會和雪婷躲進臥室裏反鎖門，而你會在十分鐘後去敲門。
天完全變黑時是七點，你看到對面的燈閃了兩下，於是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穿上鞋子出發。
到達院門後你擡頭往上看，五樓的左邊樓道亮著燈，你看到一個人探頭看著你。
他揮揮手讓你註意到他。
孟錢比你想象中靠譜。
你聽到自己穿著的鞋子發出“踏、踏”的腳步聲，許久後你停在了林飛雁家門口，你能聞到那股難聞的酒氣，還有裏面發出敲門的聲音。
你提起手敲響面前的門。
“叩叩叩。”
“叩叩叩。”
你故意敲得很大聲。
“幹嘛！”門一下子被拉開了，你又看到了一個半人。
和蘇軍真像啊，皺巴巴的上衣，滿臉的胡茬。
半人呼吸有些重，臉色潮紅，他將視線從你的臉轉移到你的胸口。
“我，我來找人。”你用自己最柔弱的聲音說道，順便將自己的雙手看似嬌羞的移到胸口前的位置。
你毫不害怕似的一只腳踏進了門口，讓自己的身體離半人更近。
半人的身體變硬了，他的視線變得更迷離，將鼻子移到你頸窩的位置。
“小妹妹，你很香哦。”他猥瑣的笑，一只手試探性的放在你的腰上。
“這裏沒有人，你進來，叔叔幫你找好不好。”他口中吐出臭氣，發出邀請。
“這樣不好吧。”你低著頭將雙手不經意的放在他的腰際，對一個醉酒又上頭的男人，這簡直不能算是拒絕。
掙紮間你的雙腿移動，碰到他灼熱的下體。
他把你抱得更緊了，全然把你的掙紮當作欲拒還迎。
就是現在！
你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在他的右臂上，他發出慘叫的同時也松開了手。
你往後退兩步，毫不猶豫的開始跑下樓，半人不出所料的窮追不舍。
你邊跑邊開始求救，在跑到一樓地面時故意跌倒。
半人拉過你的小腿整個人騎在你身上，他潮紅的臉，沒有剪過的長指甲掐進你的皮膚。
是！就是這樣！
“用你自己的魯莽和暴力將你自己帶入墳墓吧！”你在心裏嘶吼！
一片漆黑中，恐懼和激動化作你臉上的獰笑。
那一瞬間，你一旁的門開了，黃色的燈光灑在你身上，半人被拉開。
你沒有註意到你的裙子已經被拉到大腿根部的位置，也沒有註意到自己的雙手因為掙紮了滿手擦傷。
更沒有註意到在樓梯口站著的孟錢臉上看著你一臉的憐惜。
一旁上來一個阿姨將你的裙子拉下去，將你扶起身。
你的目光仍舊聚焦在半人身上，他被捆住了，你看著阿姨終於哭出來。
疼痛是真的，驚懼也是真的，有什麽好哭不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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